天吾边我

社交能力为负值的我 打一段话要删删减减很久才敢发出去

【蜘蛛侠:英雄远征/神秘虫】If rechoose(神秘客视角)

写的太他妈好了 大家快品品啊


笑当自若:

#配对:神秘客/蜘蛛侠

#谨以此文,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如果要问教训,我会说:以后电影上映前千万不要舞cp。一句话,都他妈赖营业期。

 

 

那确实还是个孩子。




他就跟每个16岁的美国高中生一样,为心怡的人卖掉自己的星球大战周边去买礼物,和朋友击掌大笑,顶着褐色的微卷的头发——阳光下发梢会染上泛白的淡金,眼睛里透着单纯的光。他吃热狗、三明治、墨西哥卷,脸嫩得不像经历过什么风霜的样子。




简而言之,就是看上去很好骗。




但他也不是个普通的16岁美国高中生。他在学习上是天才,他是超级英雄,抓捕过很多作恶的人,出入复仇者大厦,有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机会。




他不是个普通的16岁高中生,但确实还是个孩子。




昆汀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很久”。




他观察他们每一个人——托尼•斯塔克身边的人,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猞猁,没有豺狼虎豹那么凶猛,但随时在磨砺爪牙,等待着一个狩猎的时机。事实上他的计划很早就开始了,超级英雄们不会看到一群被开除过的普通人,“普通”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最好的伪装和保护色。而他不过是这中间凑巧脑子比较好使的那一个,发明了一点“不上道”的技术。反正像钢铁侠那样的天才,永远都不会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这中间遭逢过一场突变,全球消失了一半人口。昆汀自己并不是被消失的那一方,但这让他的团队里缺少了挺多人手,而且那五年世界萧条,自杀率和犯罪率不减反增(他因此嘲笑过外星人很会搞,随机消失还能那么巧把坏种全留下了),许多第三世界小国因此崩溃,这种堪称宇宙大爆炸的影响是从各个方面开始的,没有人能够幸免,因此,昆汀暂时缓和了他的计划。毕竟托尼•斯塔克本人都隐居深山去了,复仇者联盟因减员和分裂而支离破碎,那么他也没必要急这一时。这期间他练习用投影仪模拟、模仿一个人的行为和神态,然后将程序编码,尽量把人工操作的重点放到背景和“特效”上。无疑这些最开始都不乏困难,而且团队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专心,他们有的人牵挂家庭、有的人担心未来,研究室里死气沉沉,如果有人不小心失误,就会露出被掐住脖子的鸮一般的眼神,惶恐而又呆滞。昆汀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劝他们回归正道上,他只管趁着这个超级英雄和政府都惶惶不可终日的机会不断通过练习、收集素材完善自己的程序,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了后来,人物嘴唇动一动都能被投影得炉火纯青。




他的主要练习对象,就是复仇者联盟第一次分裂时,被托尼拉进队伍里的男孩。




为什么选他?这很好解释。首先,蜘蛛侠在网络上的视频很多,各个视角都有,无疑这极大方便了他的研究。其次,复仇者大厦的防御不会留给他什么破绽,复仇者们显得可望不可及,但要盯一个高中生,他手底下还是有些方法的。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很简单,只要结合他用非常手段得知的一些细节,用计算机就能推算出一部分人选,缩小范围之后用不间断的监视一个个排除,花不了几个月就能确定出彼得•本杰明•帕克这个最佳答案。最后,蜘蛛侠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英雄里唯一一个真实身份不被人所熟知的,看得出托尼•斯塔克有意在公众曝光这方面保护这个孩子,而他憎恶托尼•斯塔克的一切所作所为,于是,作为挑战权威的开始,他以此得意地在梦里会见斯塔克工业的BOSS无数次,挑衅地说着“你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钢铁侠”。




总之,在昆汀•贝克还不是神秘客之前,他早就知道蜘蛛侠是彼得•帕克、彼得•帕克是蜘蛛侠了。




但他那时候对这个小屁孩没有什么更多想法,也没准备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因为这只是瓦解超级英雄的一个开始,他只是利用他进行技术层面上的完善和练习,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在怎么坑害一个年纪轻轻的睡衣宝宝身上。




他只是像履行日常工作一样在暗处观察他,然后将一切模拟出来,写进程序里。这就跟他所做的每一项工作一样,他只需要抽时间看看男孩都在干什么就好了,然后把素材保存下来,以便随时拿出来作参考。他像一个动物观察员考证小狗的行为逻辑一样记录男孩的活动轨迹,直到没人敢说这世界上有人比他更清楚蜘蛛侠彼得•帕克的底细为止。




他知道他父母双亡、叔叔去世,跟漂亮婶婶住在一起,过着比大部分同龄人拮据一点的生活,因此爱收集一些旧物,手机用到屏幕裂开也舍不得修或更换;他知道他擅长物理化学,拿过全美知名的竞赛奖项,写不出题的时候会垂下睫毛盯着笔头咬嘴唇;他知道他是《星球大战》死忠粉,懂每一个梗,也跟大多数青少年一样喜欢听流行音乐,走路的时候身体会跟着打节拍,和好朋友碰拳也会算进律动的节奏里;他知道他笑起来嘴巴是心形,前额有一绺头发会在摘下战衣头套时垂下来,琥珀色的眼睛很容易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轻易变得湿润而亮晶晶。




他好像总是不知疲倦地在散发光热和生命力,年轻人的单纯与朝气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能把暗处的眼睛给灼伤。




总是盯着一个大多数时间只是个普通人的高中生对于一个有疯狂偏执的研究员来说并不是一件趣事。时间长了之后,当他盯着监控里男孩的侧脸,会突然感觉到涌上来的压抑烦躁。如果彼得对着窗外飞过的一只白鸽露出笑容或踩上滑板吹着口哨跳阶梯,他就会在镜头前面露鄙夷,然后合上笔记本屏幕眼不见为净,早早结束当天的观察记录。




幸运的是,在团队高超技术的支持下,这种苦役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程序的完整编码大功告成,他不再需要边小心翼翼不被警/察、神盾局或斯塔克工业发现边监视蜘蛛侠,彼得•帕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习惯不再有必要占着贝克先生装满重要谋划的脑子。为此昆汀开了瓶香槟庆祝,但是不知道是常年高度集中注意后突然饮酒过量还是什么原因,当天晚上他失眠了。




次日,看在第二阶段目的已经达成的情况下,他决定离开研究室出去走走。




为了研究,他几乎已经断绝了自己所有的社交关系,处于跟大部队脱轨的状态。而且他也不知道一个三十岁的丧心病狂的男人出门能上哪去放松——没错,刚踏出研究室大门他就后悔了这个决定。漫无目的地,他行至一家街角的咖啡厅,于是走了进去,点了一杯意式特浓——研究室里的人提神醒脑除了别的药物以外几乎都用这个,作为咖啡的苦中之王,它的效果不言而喻。




昆汀对视频网站或杂志之类的没兴趣,也没有伴儿和他聊点什么,因此只能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目视着咖啡厅外面的街道。那里人来人往,人们都在为了生活忙碌,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的角落除了超级英雄外都有些什么。




他冷漠而讽刺地想着,直到一个人走入视线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彼得•帕克。




背着双肩包——他怎么又换了个新的?昆汀下意识想到,他上一次在打斗中弄坏的才刚换没多久——戴着耳机,不知是在听什么,脸上有浅浅的笑意,手指在大腿外侧敲打着节拍。




也不一定是在听什么。咖啡馆里明目张胆的窥视者揣测。他脸上经常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傻笑。




用别的工具进行观察的时候,昆汀不会让它们离彼得太近,而且还会不断变换视角,因为第一次的时候他差点被警觉的男孩发现了,那之后他意识到蜘蛛侠可能有什么“第六感”之类的能力。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离这么近——只隔着一层玻璃,亲眼见到彼得。




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手里拿着那个裂了屏的手机,头发的颜色和昆汀手里的这杯咖啡一样,但透出一点赭栗交织的微甜的反光。




或许是因为这次他的视线没有恶意和目的性,彼得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像一只不多做停留的蝴蝶般翩然路过,很快消失在了咖啡馆附近。




昆汀目送他远去,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竟然被苦得嗓子眼发痛。这是他喝过最苦的意式特浓——这家店一定往里加了别的什么。他离开咖啡厅,鬼使神差地到了一家手机专卖店,买了一款崭新的黑莓。




回到研究室后他恍然惊醒,因早上不符合他本人行动准则的行为烦躁和震惊。于是他唯恐避之不及地把新手机的盒子丢到了堆杂物的角落,急忙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是他几年内最后一次见彼得•帕克。




不给人任何反应时间的,那场来自宇宙的浩劫轰然而至,地球的防线——复仇者们,没有赢得战斗。




昆汀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研究室里少了一半人,多了一地尘土。幸运的是,他是没被消失的那个坏胚。很快他得知复仇者联盟的消失人员名单,那个孩子不幸地位列其中。他应该经历了一场苦战,或许倒在钢铁侠的视线里、或许倒在空无一人的星球上。




但这个问题暂时轮不到让昆汀去思考。因为研究室大量减员,再加上他们作为人类,也要吃饭休息。因为外面的这场乱子,有一整个星期他们没能购置到新的物资,如果不是有一半人消失了,可能大家都要饿死在这里。昆汀还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在大街上发疯差点撞到他的车上,然后被同样踩在发疯边缘的警/察毫不犹豫地击/毙,血喷溅出来洒满他的车窗,但没有任何一个警/察向他解释或道歉。




后来出于多方面考虑他叫停了手头的研究,大家着力于调试仪器。就在研究室的空地,从最简单的场景开始,到模拟一些未来可能会用到的“大制作”画面。




工作本就是无聊,靠着憎恨驱动。在眼下的一切发生的时候,混乱早就领先了憎恨。有一天他们在修理设备时,一个研究员突然大吼一声一头撞上一架无人机,然后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呆呆地望着这幅画面。昆汀走过去拾起那架无人机——血渗进去害得它短路了。




他们在随处可见的公墓里埋葬了这个同伴,继续回到研究室。这次以后昆汀不再安排任何事,而开始在深夜无人时独自进行仪器的调动。




他先是模拟出自己的角色救人、维护社会秩序,然后被总统接见,无数民众为他欢呼,不再有人记得什么复仇者联盟。这样的场景第一次出现时他兴奋了一整个夜晚,但是随着模拟次数越来越多,他感到索然无味起来。




浑浑噩噩几个月后,他模拟了一个天色昏暗的星球,在蜘蛛侠即将倒下时一道绿光将敌人推出十几米远,他同外星生物战斗直到胜利,然后回程的路上指着钢铁侠挑衅说:你根本保护不了他或者任何人,但我可以。




他安排斯塔克露出无言以对的神情,可旁边的蜘蛛侠摘下头套,现出那张熟悉的脸来,认真地说他不需要斯塔克先生或任何人的保护。




有那么一瞬间昆汀呆愣地望着他,忘记了自己模拟的剧情,几十秒后他反应过来:对了,蜘蛛侠有单独的编码,不是由他来操纵的。这个投影出的彼得•帕克,是他在长年累月的观察中丝毫不差地按照本尊的性格、习惯写出的拥有庞大数据的程序。




他愿意露出真容,说明他已经相信了面前救了他的、冒绿光的家伙,即使这个男人对斯塔克先生出言不逊,但他或许只是另一个比较狂妄的超级英雄。




你看,彼得•帕克连程序都那么好骗。




之后昆汀在混沌中又过了很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有时候他想,那个外星家伙或许只需要消灭三分之一就够了,剩下的人类会自己帮他处理,不久他就能达成消灭三分之二的成就。但如果蜘蛛侠没有消失,一定会穿梭在大街上,努力地把每一个自杀的人救回来,阻止恶棍的横行霸道和警/察的充耳不闻。




清醒之后昆汀开始看那些保存下来的录像:关于彼得•帕克无聊的生活。男孩在屏幕里微笑打闹,忐忑地约见学姐,用蛛丝把背包粘在墙上开始巡逻,把犯罪分子捆在一起领进警/察局,替老奶奶捡掉落一地的水果。这些视频保存了至少上万个,昆汀有时坐在电脑前连看十几个小时,直到眼睛胀痛到泪水无法控制地流下来。




人们总是会在心底对美好的东西心怀渴望和畏惧,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在混乱与平静中,第二场大战来临,但那些与普通人无关。普通人只知道世界上没有了钢铁侠、黑寡妇和美国队长,并且消失的人们重新回来了。




昆汀的研究所也在百废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历经几年的努力,他们有了完备的技术、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剧本。而机会没有来得太晚,很快,墨西哥的飓风引起了神盾局的注意。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在威尼斯,他们第一次在阳光下见面。彼得和他想象的一样没有改变,头发还是那个比意式特浓略显甜蜜的颜色,戴着滑稽的面具,背着双肩包,努力地想要帮助陌生的超能力者战胜“元素人”。




然后在尼克•弗瑞的安排下他们第一次说上话。男孩正在为自己脱口而出些生僻词道歉(他和托尼•斯塔克完全是两回事。昆汀这样想。斯塔克不会因为什么跟谁道歉),被称作“神秘客”的男人在这时转过身,玻璃蓝的眼睛看进琥珀色里,对蜘蛛侠说出了那句埋藏已久的话:




“不要因为自己比别人聪明道歉。”




然后他在夜晚安慰眼眶湿润的彼得,仿佛将心比心般述说自己编来的故事,负责聆听的男孩神态可爱。昆汀扫了一眼旁边人的侧颜,想起自己偶尔也希望那些都是真的,他来自另一个833宇宙,拥有自由来去的超能力,可以和蜘蛛侠一起战斗,能在复仇者联盟失去了几名重要成员后成为这个需要超级英雄的世界的新血液、新人物,这一切都不需要依赖什么全息投影。但是映照在那双干净的棕色眼睛里的月光让他清醒得近乎沉静。




他早就不是会幻想这些的年纪。




他对民众高呼“神秘客”早已没什么感觉,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能让他兴奋的只有想到顶替“救世主”位置的那一刻,当所有目光聚集过来的时候,他能看见“钢铁侠”在彼得的瞳孔里被“神秘客”所代替。




之后在布拉格的酒吧里,他拿到了伊迪丝。彼得亲手递给他,软和的眼神像绵羊不知道自己踏进陷阱里。戴上眼镜的那一刻昆汀看向男孩白皙的脖颈,疯狂的执念仿佛化为黑色巨兽,可以轻而易举咬住那里,稍一用力就能让它折断。




而事实证明,他知道彼得•帕克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却根本不了解蜘蛛侠。




高速撞来的火车、钢铁侠之死、几百架无人机、伙伴的死亡威胁,没有一项击倒他。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站起来,不管被丢弃在什么地方、是否满身血污。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但是只要还能动,就不会停止拯救。他不是绵羊或小狗,是绞杀猎物的蜘蛛。




这个无法用折磨击败的、纯真与强大的结合体几乎让昆汀恐惧,而恐惧转化为歇斯底里,到最后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演技。当彼得打破玻璃向他走来,昆汀第一次感觉到青春期的男孩真的一秒不停地在长大,你给他多少他都会照单全收,然后长在自己的血肉里。而超级英雄之所以是超级英雄,从来与他的聪明、体格、脸蛋无关,而是当他拥有一份力量,就愿意慷慨地为没有这份力量的生灵献出去。




他此行办的最大的好事就是教会了蜘蛛侠不能轻信他人,以及有斗争就免不了你死我活——大人的残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彼得头也不回地擒住拿枪的昆汀时,后者知道这一切要宣告结束了。他看着男孩红红的眼睛,清晰地见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一点点褪去。但他留有后招,足够把这个16岁的少年害到被推进社会所有恶意的境地。想到这里他留下了自己的遗言,算作最后所剩无几的一点仁慈与警醒。




生命力的流失让昆汀浑身发冷。死亡逼近时,目睹男孩因他而遍体鳞伤地蜕变,扭曲的快/感随着血液凉透,被偏执迫害了多年的大脑终于渐渐拥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这时他突然想起暗无天日的研究所里那些照亮混沌的发光录像和编码程序。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昆汀•贝克不会更改自己做的任何决定,他依然要愤怒、要欺骗抢夺、要有人付出代价、要让超级英雄声名狼藉。他自己的死不过是Plan B,因为死亡确实可以让民众更愿意相信。




但他想把那部手机送出去。




它的屏幕没有开裂,一切都完好如新。





————Fin————

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老吉和荷兰这两个爱情骗子。我患上了吉UA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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